莱昂·弗莱舍(Leon Fleisher),美国钢琴家,擅长演奏贝多芬和舒曼的作品。演奏准确而完美,强调忠实于原作的精神内涵。
师承十九至二十世纪初最伟大的钢琴巨匠施纳贝尔(Arthur Schnabel),并深得其真传。施纳贝尔是公认诠释德奥派音乐作品如贝多芬、舒伯特、勃拉姆斯等人的权威,他在技巧之外,更重视音乐性的呈现。而弗莱舍也承袭了老师的音乐理念, 即便是在年轻时,就已成为一位技巧与内涵并重的音乐家。
莱昂·弗莱舍4岁开始学琴,8 岁便举行了第一场独奏音乐会。一年后,他成了传奇人物阿图尔·施纳贝尔的学生。1944 年,当他16 岁时,弗莱舍与法国指挥大师皮埃尔·蒙特(Pierre Monteux)指挥的纽约爱乐乐团举行了他的个人首演。未满十八岁时,他已经在卡内基音乐厅成功举办了两场音乐会。
1951 年弗莱舍赢得第一届伊丽莎白钢琴大赛冠军,当时的评审包括玛格丽特·隆(Marguerite Long)、鲁宾斯坦(Arthur Rubinstein)、卡萨德休斯(Robert Casadesus)以及法库斯尼(Rudolf Firkusny)等大师,弗莱舍也是首位获得这项殊荣的美国钢琴家。之后他在欧洲和美国举行了大量高水平的音乐会,更以三十之龄受聘成为世界著名的皮博迪音乐院(PEABODY CONSERVATORY OF MUSIC)最年轻的教授之一。
他与指挥大师乔治·塞尔(George Szell)指挥的克利夫兰管弦乐团合作了一系列经典录音, 其中,他录制的全套贝多芬钢琴协奏曲被格莱美博物馆(Grammy Museum)收为馆藏之宝,至今仍是许多后继者参考学习的典范之作,并成为当今保留下来的古典曲目中的试金石。
1964年,正当弗莱舍声望如日中天之时,他患上了局部肌张力障碍症,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就完全丧失了右手弹奏钢琴的能力。于是他改为指挥、演奏左手钢琴曲,并投入到音乐教育事业中,均取得了瞩目成就。
左手钢琴曲目本来就不多,弗莱舍就约他的朋友为他写左手作品,如莱昂·基奇奈尔、乔治·珀尔,指挥家戴纳·科斯汤。作曲家威廉·博尔科姆也为弗莱舍和加里·格拉夫曼写出一首左手双钢琴协奏曲。
世界著名的钢琴演奏家比斯·乔纳森、伊费姆·布朗弗曼、奈达·科尔、海伦·格尔莫、洛林·霍兰德、凯文·肯纳、康斯坦丁·利夫奇茨、路易·洛蒂等人都曾向他学习过。他还亲自指导了如钢琴家安德烈·瓦茨、大师阿什肯纳齐的爱子沃夫卡·阿什肯纳齐、大提琴家马友友等诸多古典音乐界的风云人物。
弗莱舍还在世界闻名的费城柯蒂斯学院和多伦多皇家音乐学院任教,并在世界上许多顶级音乐学院担任客座教授,如巴黎音乐学院、萨尔茨堡莫扎特学院等。
2007年,世界教师大会嘉奖莱昂·弗莱舍为年度荣誉人物。自80 年代起,弗莱舍的左手钢琴作品的演出和录音得到评论界和公众的赞扬。他为索尼古典唱片公司录制的左手独奏作品以及拉威尔和普罗科菲耶夫的钢琴协奏曲唱片获葛莱美奖两项提名,并被公认为是演绎拉威尔作品的权威。
右手痊愈后,弗莱舍既可以演奏左手钢琴作品也可以演奏双手钢琴曲目,他在钢琴演奏上的重新回归,更成为古典乐坛的传奇人物。
在过去的几个音乐季里,弗莱舍与众多指挥大师与交顶级响乐团乐团合作,其中包括朱利尼指挥的巴黎管弦乐团,以及丹尼尔·巴伦勃伊姆指挥的柏林国家管弦乐团等。并与波士顿交响乐团、芝加哥交响乐团、圣保罗室内乐团、英国广播交响乐团等合作。作为指挥家,弗莱舍指挥过如波士顿交响乐团、芝加哥交响乐团、克利夫兰管弦乐团、底特律交响乐团、蒙特利尔交响乐团、旧金山交响乐团和圣保罗室内乐团等世界著名乐团。
弗莱舍师承奥地利钢琴大师施纳贝尔十年之久,具有更多的德奥钢琴学派风范。弗莱舍的演奏风格综合了知识的力量、热情的情感、优雅的品位和神秘的美感等多种因素。他录制了许多最重要、最具意义的钢琴录音,是横跨二十世纪至二十一世纪最为乐迷尊敬和至爱的钢琴大师。
2008年是大师的八十寿辰,作为演奏家、指挥、教师,大师仍在继续着他辉煌灿烂的音乐事业。在庆祝时他谦虚地说:“我最愉快的记忆就是有机会与奥托·克勒姆佩雷尔(Otto Klemperer)、乔治·塞尔(George Szell)、皮埃尔·蒙特(Pierre Monteux)这样一些著名的音乐大师在一起工作和演出,在这一点上我感到非常幸运。”
弗莱舍回忆起他的老师阿图尔·施纳贝尔逝世后,他感到很忧虑,大师教给他那些精髓会逐渐消失。他说:“我1938年夏季在意大利的科莫湖开始向他学习,他1939年来到纽约定居,在86街西中央公园旁的彼得·斯托伊弗桑特旅馆内教学生。他的教室有一台9英尺的大钢琴,和一台小一点的立式琴,说实在的那是一台老掉牙的老琴,他教学生时他就弹这台琴。施纳贝尔把这台琴叫做他的‘傻搭当’。弹这台小琴发出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远远超出我们在音乐会大钢琴上力争出现的效果,真是不可思议!”施纳贝尔1951年逝世,那年弗莱舍23岁。“那以后我又向谁学习呢·在我跟他学习的后几年,我给霍洛维兹弹过,他也住在纽约。往往我弹过以后,霍洛维兹把我从凳子上推开,自己坐上去,一弹几个小时,他弹的通常是他正在准备的曲目。我记得有一次他弹的是斯卡拉蒂的奏鸣曲,他好像要把几百首都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