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曲包括6首乐曲,以旧瓶装新酒模式,融现代意识与古典之美于一炉合。题中之“墓”并非坟墓,而是指为纪念古代巨匠而呈现的作品。
《库普兰之墓》( Le tombeau de Couperin)
I.《前奏曲》(Prélude)
II.《赋格》(Fugue)
III.《福兰纳舞曲》(Forlane)
IV.《利戈顿舞曲》(Rigaudon)
V.《小步舞曲》(Menuet)
VI.《托卡塔》(Toccata)
创作过程
拉威尔将组曲取名“库普兰之墓”,其实是引用法国17世纪的音乐术语“Tombeau”(墓碑),指“纪念曲”。组曲的音乐风格因此也是为了纪念法国巴洛克舞曲的曲风。
虽然创作时期正值第一次世界大战,而拉威尔的母亲与许多朋友都在期间去世,但组曲仍然保持轻快,或是反思的风格。面对一些指责他的“纪念曲”不够沉重的批评,拉威尔回答:“战死者永恒的寂静,已经够悲伤的了。”
乐曲分析
这组钢琴套曲作品一共有六个乐章,每个乐章都是以一种巴洛克键盘舞曲体裁为蓝本而作,分别献给他牺牲的七位战友(其中第四首是同时献给一对兄弟)。
第一首《前奏曲》
(Prélude)里流畅灵动的三连音长流不息,双手的旋律互相模仿,仿佛是一个混合了多种色彩的声音漩涡,带来令人舒畅无比的流动感。
第二首《赋格》
(Fugue)虽然是用了复杂精密的三声部自由复调手法写作,却单纯地散发着简洁无暇的凄美色彩和丝丝冷静的高贵气质。
第三首《福兰纳舞曲》
(Forlane)的体裁来自一种古老的意大利民间舞曲,曾被库普兰多次采用于他的重奏组曲内。这个乐章也是整个套曲中最能明显突出拉威尔标志性写作特点之一,就是如何把古老典雅的传统舞曲格调与尖锐创新的二十世纪和声混合出超然独特的味道。
第四首《利戈东舞曲》
(Rigaudon)是来自法国普罗旺斯古老的舞曲。这个乐章共有三大段落,每段旋律开端虽然都采用了同样的回转音型动机,却展开了鲜明有趣的对比。第一段落是一首C大调轻快而典雅的舞曲,第二段是一首略带伤感的田园诗般亲切的C小调歌曲,而第三段落是第一段落的再现。
第五乐章《小步舞曲》
(Menuet)弥漫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思古幽情,仿佛是一段对往事漫不经意的叙述,当中却经历了希冀、等待、焦虑、激动、失望、无奈、自怜等情感变化。这个慢乐章所营造出的高贵而悲凉之情美得让人心碎。
第六乐章《托卡塔》
(Toccata)是全曲技巧最难的乐章,活跃的主题由无穷动韵律式的短音符装饰而成,中间也不缺偶尔的抒情变化。乐章的结尾仿佛是要把整首套曲一直酝酿着的激情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在无限动感和热情中结束全曲。
特点
拉威尔对舞曲形式有特殊偏爱。一般的舞曲作品多通俗而轻快,拉威尔的舞曲却处理得典雅精致、明晰优美,在纷繁的配器、摇弋的色彩后散发的是丝丝冷静的高雅,即使非常活泼的舞曲也是如此。这部作品吸引我之处是音乐中所弥漫的超然物外的思古美感,特别是小步舞曲所营造的悲伤高雅之情境实在美得让人心痛。
虽然拉威尔非常迷恋古老乐风,《库普兰之墓》采用的也都是早期的音乐体裁,但大量的和声却以现代手法来处理,这在佛兰舞曲中特别明显,尖锐的现代和声与典雅稳重的古典舞曲格调形成有趣的对比。
赏析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身材瘦小的拉威尔入伍成为了军队里的货车司机。亲历战场的可怕,加上1917年他的母亲的离世,令拉威尔陷入严重的情绪低潮,这段时间也没有写作,除了这部为悼念牺牲战友而作的《库普兰之墓》。
如果按照字面翻译,Le tombeau de Couperin, 看似就是《库普兰之墓》,可是这个“tombeau” 字在17世纪的时候经常被用作“为悼念而作的作品”(a piece written as a memorial)。而这个曲名中要被悼念的这位Couperin,就是法国17世纪末18世纪初著名作曲家、键盘演奏家库普兰(François Couperin)。拉威尔表示,他并不是要用这首作品模仿库普兰的风格而向作者致敬,而是希望通过怀愐库普兰感性细腻的法国巴洛克键盘组曲风格来纪念他在战争中痛失的挚友。
这首作品一共有六个乐章,每个乐章都是以一种巴洛克键盘舞曲体裁为蓝本而作,分别献给他牺牲的七位战友(其中第四首是同时献给一对兄弟)。第一首《前奏曲》(Prélude)里流畅灵动的三连音长流不息,双手的旋律互相模仿,仿佛是一个混合了多种色彩的声音漩涡,带来令人舒畅无比的流动感。第二首《赋格》(Fugue)虽然是用了复杂精密的三声部自由复调手法写作,却单纯地散发着简洁无暇的凄美色彩和丝丝冷静的高贵气质。第三首《福兰纳舞曲》(Forlane)的体裁来自一种古老的意大利民间舞曲,曾被库普兰多次采用于他的重奏组曲内。这个乐章也是整个套曲中最能明显突出拉威尔标志性写作特点之一,就是如何把古老典雅的传统舞曲格调与尖锐创新的二十世纪和声混合出超然独特的味道。第四首的名字来自法国普罗旺斯(Provençal)古老的舞曲。这个乐章共有三大段落,每段旋律开端虽然都采用了同样的回转音型动机,却展开了鲜明有趣的对比。第一段落是一首C大调轻快而典雅的舞曲,第二段是一首略带伤感的田园诗般亲切的C小调歌曲,而第三段落是第一段落的再现。第五乐章的《小步舞曲》(Menuet)弥漫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思古幽情,仿佛是一段对往事漫不经意的叙述,当中却经历了希冀、等待、焦虑、激动、失望、无奈、自怜等情感变化。这个慢乐章所营造出的高贵而悲凉之情美得让人心碎。最后一个乐章《托卡塔》(Toccata)是全曲技巧最难的乐章,活跃的主题由无穷动韵律式的短音符装饰而成,中间也不缺偶尔的抒情变化。乐章的结尾仿佛是要把整首套曲一直酝酿着的激情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在无限动感和热情中结束全曲。
《库普兰之墓》于1919年由拉威尔邀请当时法国著名钢琴家玛格丽特•隆(Marguerite Long )首演,她的丈夫就是本曲《托卡塔》乐章所纪念的烈士约翰•马里亚夫上尉(Captain Joseph de Marliave)。同年,拉威尔把其中的四个乐章改编为交响乐作品。当时很多乐评和音乐家们抨击这首名为“悼念去世友人”的作品过多活泼流畅的美好声音,未能突显作品的意义。拉威尔回答道:“死去的人要永远被埋没在寂静中已经是极为悲伤的事情。”("The dead are sad enough, in their eternal sile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