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断一、音质好,就不要管那么多发音顺不顺利的问题了。
就我看,目前的笛子:暂时不应该打“音色”的牌子,笛子能不能顺利准确地发出常用的音还是一个大问题。尽管我们可以用过硬的技术把一些音发得也象模象样,可是能不能基本轻松点啊?万一有一次状态不那么绝佳,这笛子岂不让你……?有些笛子是不需要这么高技术的,换个角度,有这么高的技术吹好笛子更得心应手。一打“音色”牌,就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即使笛子发音不好,可是笛子上有那么几个音音质很不错,这也是好笛子吗?能轻松顺利发出音来的笛子,音质绝不会差到哪里去。可能是我这个人不厚道,我总感觉,发音顺利始终是一件乐器最基本的要求。如果跳过这个问题,直接鼓吹音质,是不是给人一种欲盖弥彰的怀疑?咱们打个比方:如果我推销一辆破车——我这车子发动机不太好,狂躁、耗油,车门久不久自动掉马路上,天窗久不久渗点甘露。可是没关系,它大气啊,漂亮啊,回头率高啊,这车不错!——你会怎么想?
论断二、管子厚薄决定了音质与灵敏度
上一个问题又牵出一个争论很久的所谓最后“共识”:薄的笛子发音灵敏,可是音质不好。薄的笛子发音就灵敏吗?我看不见得,长笛那么薄,怎么就不如竹笛发音灵敏?薄的笛子音质就不好吗?长笛那么薄,为什么它的音质那么厚?有薄的竹笛不如厚竹笛发音灵敏的,也有厚的竹笛音质不如薄笛厚的。类似的疑问很多。
有不少笛友都用PVC管子diy过笛子,PVC管子很薄,音质并不比竹笛差,怎么解释?其实笛子最大的差别,还是在结构上,不要一看见薄的笛子就发怵,一看见厚的笛子就以为是珍品。就我知道,中国不少一流的笛子演奏大家,都不喜欢厚笛子。有些说灵敏度不够,有些说音质不好,没有一边倒说法。而我制作使用过的大量笛子,也没有一边倒现象。有人说紫竹笛音甜美但是音质薄,有些人说苦竹笛音纯厚。可是,紫竹笛管子和苦竹笛管子结构形态一样吗?是管子厚薄还是结构的问题?这么比不太合适吧?你把苦竹管头尾反过来做一支看看?音质立刻变了。
论断三、老竹笛普遍比嫩竹笛好
这是我最反对的一个结论。没有心怀鬼胎,因为我有许多许多8年生高山老苦竹,没必要故意鼓吹反调。我老师一直很喜欢灵声笛箫社的笛子(两端镶白塑料头只贴一银面商标牌没刻任何人名的那种),特别是那种无插口低档嫩竹笛(并不薄)。从琴行的垃圾筐里买回来以后,感觉发音很顺利,尤其是超高音很有一套,比其他家的笛子好不少,只是音质略差。每支笛,我都只修改两个地方,嫩灵声竹笛的音质就非常好了。达到什么音质?给大家一个比较稳定具体的参照:E调中音笛与李增光吹《麦西莱普》、《山村迎亲人》中的音质特别相似。不仅清脆明亮,而且透着稳定温暖的感觉。这种音质是刘森一脉笛艺中特有的音质,而有不少笛友是朝思暮想企图通过老紫竹笛来获得。我知道,这不是紫竹笛还是苦竹笛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