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国基男,1950年7月出生,上海市人。国家一级演奏员,作曲家和吹管乐器的发明家,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学会理事、浙江省学会副会长、浙江歌舞团笛子演奏家,师从赵松庭。
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中国民族管弦乐协会理事、浙江省民族管弦乐学会副会长、国家一级演员。
蒋国基是一位天才横溢的音乐家,他除了是国家一级演员外,亦是作曲家和吹管乐器的发明家。蒋国基师从笛子大师赵松庭,他于1976年全国大赛中一曲《水乡船歌》崭露头角,自此在各类比赛连连夺冠,声誉日隆,被海外报纸誉为"不可多得的神笛"和"充满魅力的笛子演奏家".
本名陈勤一,蒋国基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同龄人。伴随着国家的命运,他的人生也有波有折,吃了不少苦。据蒋国基的亲姐姐陈平一介绍:蒋国基本名陈勤一,父亲陈复宪是国民党高级官员,国民党战败其父应赴台湾,但因牵挂儿女不忍离去被抓了起来。
此前陈复宪曾借钱给一户蒋姓人家做生意,但蒋家经营不善赔了本,陈复宪被抓后,蒋家念及陈家给钱之恩,见陈勤一母亲拖儿带女,辛苦抚养6个子女,就将年龄最小的陈勤一带回家抚养,从此6岁的陈勤一告别了本名,更名为蒋国基。
蒋家是个职员家庭,生活过得很辛苦,蒋国基只念了3年书,这成了蒋国基心中永远的痛,也成了他日后总是比别人多付出、多努力的一个根子。随蒋家住在杭州话剧团一个仓库边上,看不到未来的蒋国基已经11岁了,依然对生活怀有梦想的他这时碰到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指路人——沈福官,他说“我带你去考杭州杂技团吧”。
蒋国基抓住了苦难生活中这点光亮,顺利考取并开始了长达两年的杂技基本功训练。直到杂技学训班解散,他又幸运地碰到了浙江省文化厅艺术处分管木偶皮影杂技的施振眉,他把蒋国基介绍到了浙江皮影剧团。13岁的蒋国基又开始学起了皮影戏操作,在他眼里皮影是没有生命的东西,他不喜欢;而那总是在伴奏时出现并不起眼的笛子却牵动了他的情感,他决心学这门手艺。可当时剧团里保守的老艺人不肯教他,于是背着团里的人他起早摸黑自学起了吹笛子。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一天吹笛子的老艺人病了,没有人伴奏团里很着急,心里有数的蒋国基说“让我吹怎么样”,结果这一吹就吹上了,此后短笛更长笛,吹到了北京,吹到了非洲,吹到了世界,越吹名气越大,成了知名笛子演奏家。
恋上了吹笛子,蒋国基的起点不低,谁名气大就拜谁。经朋友介绍,他找到了当时正在牛棚改造的赵松庭,顶着右派帽子的赵松庭很不解:“你怎么这时来拜师”?但赵老师没有拒绝他,笛子成了爷俩心心相印的话题,他一边烧水一边听着蒋国基吹笛子,并纠正说“方法都不对,要从头来”。16岁的蒋国基没有灰心,从海宁到杭州,有空儿就往赵老师那儿跑,那时路上来回要一天,但他乐在其中。 “文革”时,皮影戏剧团解散,成立了文工团,蒋国基不再只吹笛子,需要什么就干什么。拉二胡,吹唢呐,手风琴伴奏,甚至还上台演过京剧“杨子荣”,但他始终放不下的是笛子。也许是祖师爷赏了他这碗饭吃,恩师赵松庭不但教他吹笛子,还教他作曲,并于1973年把他介绍到了浙江歌舞团。1976年蒋国基尊师命到北京参加全国器乐比赛,一曲自己创作自己演奏的《水乡船歌》使他一举成名。
生活的苦难成就了他的创作,他的作品中处处流淌着对生活的感悟和热爱。皮影戏唱腔、嘉善田歌都曾做过他的音乐素材,他长期生活的海宁、水乡在他的作品中若隐若现。人们称他“水乡神笛”。蒋国基曾感慨地说:“赵松庭对我有恩。我念的书那么少,文化水平低,但他教我作曲,告诉我‘水乡是你的立足之本。你一定不能离开杭州,这块土壤才是滋养你艺术的根基’。我从写景到写情,以前注重风格,现在更重视内涵,《大漠》和《剑》是我比较认可的两部自创作品。”但我感受,他偏爱演奏的曲目之一却是赵松庭改编的《鹧鸪飞》,乐曲的静和思是他偏爱玩味的。
清高的蒋国基做人却很低调。他早就是“角儿”了,可除了演出往中间站外,他从不站在显眼之处。出国访演时我与他同行,从旁观察,他吃饭时从不入座主桌,吹笛时声大说话时却声小。
凡大家必有大德。老师的修为影响着学生。蒋国基说:赵老师很有文化修养,但为人谦虚。“低调做人,高调做事”是蒋国基被公安局关进去时悟出来的。1988年,蒋国基时任浙江民乐团团长,应邀到美国演出并给纽约民族乐团带一批乐器。征得省文化厅同意,购买乐器的钱直接打到了乐器厂。但有些乐器没货,有人提议可以在家里做再收上来。一切公事公办,蒋国基没放在心上。
直到1990年,他率团到法国商演时,有些人不在出国名单上而因怨生恨,诬告蒋国基带那批乐器是投机倒把。两年前的事情成了导火索,经审发现当时上海乐器厂的半成品被人偷出去在家里加工后出口,偷半成品的人被公安局抓了起来,蒋国基也以“销赃罪”被抓进去查问。
整整38天,一身傲骨的蒋国基死不认罪,直到公安局查清事实才宣布“蒋国基同志你被冤枉了”,蒋国基不让步,坚持要公安局给出书面证明,还他清白。炼狱般的38天,在一个人的精神层面留下了什么,只有蒋国基刻骨铭心;非比寻常的38天,在他的颈椎上留下了至今不曾痊愈的疼痛,每次吹笛子时他都得忍受,因而蒋国基演出后偏爱喝点小酒,他说喝了酒就麻木了,颈椎就不那么疼了;38天炼狱般的体验使他悟出了一些道理“以前我很高调,对任何人都不买帐,后来我悟出来不能个性太强、喉咙很响,做事不只是实事求是,还要讲个方法,还要想到别人”。
蒋国基被关时,赵松庭急得多方奔走,3次骑车到文化厅作证“蒋国基不是那样的人”。师生这份患难之情、知遇之恩,蒋国基念念不忘。当年赵松庭的右派平反也是蒋国基帮着跑下来的。知恩图报贯穿在蒋国基的行事当中,如今他想得最多的依然是赵老师想干的事,他说“像赵老师为笛子付出那么多的人不多,我们学习笛子的人应该像他那样踏踏实实多为笛子做点事”。都快60岁的人了,蒋国基每天忙着搞创作、搞乐器改革、普及笛子教育。他在延续赵老师的路。蒋国基自我总结:“我运气很好。我这个人很笨,但我很努力”。实际上,一沾笛子他就聪明异常。弯笛、双人笛、骨笛、口笛、石笛、巨笛在他手里如同玩物,他对研制、吹奏它们兴致无穷。我曾问他,怎么想起吹3米多长的巨笛?他说当时民乐很不景气,不得不想各种办法吸引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