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在第二首上,他创立一个不同的伴奏,担心原来的颤音会“使演奏者和听众感到疲劳”。第三首他又怀疑难以演奏,听起来又不够响亮和引人注目。在着手第四首时,他承认贝多芬的《英雄交响曲》中的葬礼进行曲总在他脑中回旋;这整个分段充满浪漫主义情调。第五首,他承认:有意略去表情记号,让学生们自己去发现其高度和深度。这将提供一个很好的机会来测试学着们的理解能力。第六首为左手交叉弹奏高音符提供实际指导——“当左手的交叉手指猛遇到右手的第五指时,和弦听起来就很丰满”——但主要关心的是勿将这首曲子立刻就确认为是一支帕格尼尼随想曲——因为他均以自我辩解来说明和声及其他理由。
几年后,当要求回顾李斯特在同一领域所作的努力时,舒曼立即指出他自己的Op.10和李斯特的《帕格尼尼大练习曲》之间的不同。他是着重于诗,而李斯特是在自己所熟悉的领域内来迎合帕格尼尼,将自己乐器的演奏潜力推向最高限度:李斯特正确地将作品起名为“炫技性练习曲”,这样就可以以表演为目的进行公演。这部作品可能是自从为钢琴写曲以来最难的了,就好像是它的原作是自从有小提琴曲以来最难的作品。说实话,极少有人能精通它们,全世界也许只有四五位。
即使在李斯特随后略为简化了的作品版本中,其中也有舒曼未曾想到的技巧上的挑战,与舒曼的作品比起来,演奏家们还是喜欢李斯特的,因为它们在利用键盘的协和统一感和音色方面较为丰富多彩。但是舒曼较为逊色的Op.10确实预示了他自己的未来。富于表现力而不是浮夸的姿态将依然是生命的理想——而不仅仅因为他自己残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