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S.巴赫的6首钢琴曲在18世纪后半叶起被称为“英国组曲”,因为“他们是为一位英国显贵而做的”。乐曲的标题也许与J.C.巴赫的一份该组曲的额抄本中“为英国人而作”的题注有关,但该题注也可能仅仅是J.C.巴赫本人后来加上去的。无论如何,这个标题也有助于我们想起当时住在伦敦的法国作曲家迪厄帕的钢琴组曲,并且也有可能其中的第一组曲,尤其与1720年于伦敦出版的亨德尔《第一钢琴组曲》之间存在着某些联系。通过对遗存下来的抄本判断,巴赫本人原先称这些作品为“前奏曲和它们的组曲”,随后又改称为“组曲和前奏曲”。总而言之,其中的前奏曲相当重要而且篇幅较大。
格伦·古尔德 (Glenn Gould,1932年9月25日-1982年10月4日)加拿大著名钢琴家。自幼随母亲学琴,后入多伦多皇家音乐学院学习。十二岁毕业,成为该校历史上最年轻的毕业生。十五岁时,与多伦多交响乐团合作首次公演。1955年到美国公演,弹奏巴赫的作品《哥德堡变奏曲》,一举成名。他还从事作曲,并在多伦多大学任教。在现代钢琴家中,象他那样以巴赫作品作为整个音乐会曲目是绝无仅有的。其演奏以严谨的结构、丰富多彩的变化、生动传神的处理,令人叹为观止。他演奏的曲目相当广泛,但以演奏巴赫作品获最高评价。
1932年9月25日,古尔德出生于加拿大多伦多和大多数音乐家一样,小古尔德有幸生在一个音乐气氛浓厚的家庭中:母亲佛洛伦斯是音乐教师,弹得一手好钢琴;父亲也是一名不错的业余小提琴手。家庭的音乐氛围使小古尔德在识字之前就先学会了识谱,并确立了绝对音高感。他和母亲常玩的游戏是,母亲弹出不同的和弦,每次小古尔德都能在房间的另一头凭听觉辨认无误。
有了母亲的悉心呵护和指导,小古尔德很快在键盘上找到了自己的理想。5岁的一天,他对父亲说:“我会是个音乐会钢琴家。”音乐对他来说有一种神秘的亲和感,因而学习音乐不是一种苦差,而是一种自然的需要。
10岁时,古尔德已完全掌握了巴赫《平均律钢琴曲集》的第一卷。他的父母感到继续教育儿子已力不从心,经过寻访,把他送到多伦多音乐学院的圭雷若教授门下。独具慧眼的教授很快发现这个孩子的独特之处,于是采取了不同寻常的教育方式:没有压制,没有强迫,在钢琴技术的具体问题上,教授允许古尔德与自己争辩甚至不从,师生之间总是去平的讨论、交流,这种富于创造和启发的教育方式对曰后古尔德那种独特的,甚至带有叛逆性的演奏风格的形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除了钢琴,古尔德还系统的学习了管风琴、和声、对位和音乐分析。他个人认为,管风琴对他产生了重大影响,教会了他去注意低音线条的重要性,并培养了他对巴赫音乐的热爱—毕竟巴赫是音乐史上空前绝后的管风琴大师。当我们聆听古尔德的演奏时,就会发现管风琴带来的这种益处—清晰的低音线条。
1945年,多伦多伊顿音乐厅。13岁的古尔德举行了他一生中的第一次公开演出。这是一次管风琴独奏音乐会,巴赫的《g小调赋格》即是演奏曲目之一。他的出色演奏引来了传媒的如潮好评。当地报纸评论:“自始至终他的演奏显露出一个大师般的权威和控制……他从不发生错误。巴赫的《g小调赋格》中的低音踏板清晰如歌……不仅演奏技术令人惊叹,而且解释的深度已臻成熟。”就这样,古尔德的演艺生涯一炮打响了。
19岁的古尔德开始了音乐会钢琴家的演出生涯。从家乡多伦多出发,温哥华、卡尔加里、斯特拉福德……年轻钢琴家的足迹踏遍了加拿大几千里国土,他带去的是一场场演绎别具一格的音乐会,留下的是一片片的掌声和赞誉。
一位美国乐评家在一次音乐会中停过古尔德的演奏的巴赫《哥德堡变奏曲》后惊叹:“你演奏巴赫的这种方式是从哪儿学的?”此后他在美国一份重要音乐期刊中发表一篇评论:“……听众很快会见到,一位与兰多芙斯卡和塞尔金相比毫不逊色的艺术家。”结果古尔德尚未在美国露面,就已经成了音乐界的新闻人物。
年轻的古尔德不失时机的进军美国,在华盛顿和纽约举行了两场独奏会,同样依靠自己无懈可击的演奏迅速打入了音乐圈的最高层。此外,纽约的那一场带给他一个意外的收获:观众席里的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古典音乐部主任奥本海姆慧眼识英,与古尔德签约,开始了与他长达28年的合作,此是后话。
底特律、匹兹堡、达拉斯……成了名的古尔德穿梭于北美大陆的东西南北。巴赫、贝多芬、欣德米特……古尔德就像一个孜孜不倦的传教士,通过自己的演绎向千万听众进行布道,传达大师们的启示。挑剔的评论界一方面被他的技术和深度所折服,毫无保留的给了他高度的评价;另一方面又对古尔德漫不经心的舞台举止(或者说是怪癖)狻有微词:双手抄在口袋里上台、哼唱、左腿翘在右腿上演奏、左手“指挥”右手……尽管古尔德后来声明这些动作完全是下意识的,没有任何意义。
古尔德的名气很快从北美范围内传播到了整个世界。1957年,苏联方面邀请古尔德赴苏演出。他作为东西方之间第一批音乐使者,带去了巴赫《赋格的艺术》、《哥德堡变奏曲》、贝多芬的钢琴奏鸣曲等经典曲目,甚至还专场演奏了当时被苏联当局斥为“反动”的西方20世纪无调性音乐。出乎意料,在那里,等待他的是激动的近乎狂热的、持续鼓掌不肯散场的观众,古尔德则报之以一次次盛情难却的谢幕和马拉松式的返场加演。此后,他又征服了柏林和维也纳这两座音乐之都。
以后的几年,古尔德是在繁忙的演出中度过的,每年都要举行几十场音乐会。这样的生活开始变得枯燥,“躲开一会儿”对一个明星钢琴家来说已经成为一种奢侈。舆论越来越苛刻的对待他,特别是对他随意的举止,甚至说古尔德“已经不适合出现在公众舞台上”。同时古尔德本人也觉得,繁忙的演出已经使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仔细思考音乐中更深层次的本质。他开始考虑退出激流勇退,离开舞台。 1962年以后,古尔德举办音乐会的次数明显的减少了。1964年4月10曰,当古尔德在洛杉矶鞠躬告别时,谁也不会想到,他再也没有回到公众舞台上来—古尔德彻底放弃了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