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君怨》古琴曲,明嘉靖四年撰刊的《西麓堂琴统》中第七段歌词写道:明妃初出汉宫时,泪湿春风鬓脚垂,低回顾影无颜色,尚得君王不自持,归来却怪丹靑手,入眼平生未曾有,体态由来画不成,当时枉杀毛延寿。一去心知竟不归,可怜着尽汉宫衣,寄声欲问塞南事,只有年年鸿雁飞,佳人万里传消息,好在毡城莫相忆。君不见,咫尺天长门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
明嘉靖十年撰刊的《新传理性元雅》歌词原文:
一
含恨出君闱,抚心伤痛悲,戎羯逼我兮遽为别离。笳鼓冬吹冬冬吹,冬冬冬冬吹。生死未知,珠泪暗垂。从此一去,不复再归。临鸾镜,懒画眉。恨怪毛延寿,丹靑笔底为的那。
二
越汉国兮,入胡中,胡汉异域却殊风,只有年年飞雁鸿。冬吹冬吹,嗟美人远从戎,要相逢,梦魂中。你我靑春,记同在那洞房中。鱼水和同,恩情成空。都成空,成空,成空,成空。
三
结好丑虏兮,以安汉室危。一步一远兮,日月无光辉。冬吹冬吹冬冬吹,逢此不宁时。我生初,尚无为。我生我生后,汉祚衰。天邪降乱离,地耶烟尘迷。心愤怨兮无人知,托琴声兮诉哀词。殊俗非我宜,污辱当谁告。思前想后时,粉黛误自施,画图误所为,使我节义亏。只教落得西风西风西风西风西风西风西风满面吹。
四
忆昔汉宫时,金缕绣罗衣。今朝胡地妾,相看珠泪垂。此行此行的那休回首,必有必有的那祸相随,天髙天高的那地阔兮,见国见国的那应无期。君王君王的那心我兮,画眉画眉的那毛延寿,不斩不斩的那待何时。河水东流,我心,河水东流,我心的那是思今朝无了期,今朝无了期,起头时那在这思时。
五
万里长驱,漠漠云,笳鼓音,冬吹冬冬吹,心有怀兮愁深。日月无私,曾不照临。雁南征寄声,雁北归得音,雁飞高兮远难寻。空断肠兮忍喑喑,噪目托雅琴,冷冷意思深。天地一古今,今何不古今。逆流河上水,方见妾衷心。冬吹冬吹,冬吹冬吹,冬吹冬吹,冬吹冬吹,冬吹冬冬吹。
六
日暮兮风悲,边声兮四起。闻胡笳惨凄,腥膳类如蚁,命运命运的那遭如此。无言无言的那对谁语,胡妻胡妻的那汉人女。貌如花的那命叶底,心似失高的那命如纸。乱臣乱臣的那毛延寿,短命的那毛延寿。画图帖影的那禽兽,忘身卖国的那怀奸屈节禽兽。万古名遗臭,万古名遗臭,千万古名遗臭的那。
七
越汉国兮入胡中,胡汉异域却殊风,只有年年飞雁鸿。冬吹冬吹,嗟美人,远从戎,要相逢,梦魂中。你我靑春,记同在那洞房中。鱼水和同,恩情成空。都成空,成空,成空,成空。
八
明妃远嫁泣西风,玉筋双垂出汉宫。何事将军封万户,却将红粉去和戎。
另附《西麓堂琴统》昭君怨图一、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