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辽兹爱上了英国演员斯密森,但遭到了拒绝。他在极度的苦闷中创作了这部表现他个人爱情狂热、绝望、梦幻的标题交响曲。斯密森出席了音乐会并得知内情而深受感动,两人最终结为秦晋之好。
柏辽兹这样描述了这部作品的内容:“一个过分敏感并具有丰富想像力的青年音乐家因为失恋,在绝望中吞服了鸦片,剂量不足致死但使其陷入极为奇异的幻想状态。他的知觉、情感、记忆都变成了音乐思维和音乐形象。他的心上人也变成了“固定乐思”而随处可见。”
在交响曲音乐史上,这部作品是标题交响曲的开山巨作之一。
《幻想交响曲》共有5个乐章,每个乐章都有作曲家自拟的标题。作品的结构以情节的发展为依据。
第一乐章题为“梦幻与热情”,奏鸣曲式。
篇幅长大的引子由木管乐器微弱的三连音型开始,加弱音器的小提琴奏出了梦幻般的、温柔忧郁的旋律,曲调出自作曲家年轻时写的歌曲“爱斯泰拉”。随后,小提琴的跳弓引出了圆号演奏的主题,音乐热情迸发。笼罩着温暖色调的抒情主题再次出现,激动的情绪尽在其中。
经过一段长长的过渡,呈示部主部的“固定乐思”由小提琴热情地奏出,炙热的爱情、羞涩的温柔、平和的诗意有机地构成了整个音乐形象的核心。乐队全奏之后,产生于“固定乐思”的副部主题短小而亢奋。
展开部经历了三次起伏,“固定乐思”咆哮着达到了高潮。乐队静止了3小节后,主题在弦乐的衬托下由木管乐器奏出,魅力无穷。片刻宁静后,痛苦的情绪重又露头,不安的、躁动的“固定乐思”在各声部飞驰着、轰鸣着……
再现部主部主题以恬静的氛围打断了狂躁的音响,令人耳目一新。乐队全奏的光辉形成了第一乐章的高潮。
尾声,小提琴在静谧中奏出主题,音乐消失在极为轻柔的梦幻般的和弦之中。
第二乐章题为“舞会”,三部曲式。
弦乐的震音、竖琴华丽的琶音构成了引子,表现了舞会瑰丽和隆重的场景。第一部分的圆舞曲潇洒、柔美而细腻。中段“固定乐思”圆舞节奏的律动隐喻着作品主人公与心上人在舞会上的相见。再现部分的音乐欢快、热烈,配器绚丽而多彩。尾声中,木管乐器静静地奏着“固定乐思”,仿佛是对爱人的丝丝眷恋。旋风般的三拍子圆舞风音乐重又将舞会推至高潮,第二乐章在高潮中结束。
第三乐章题为“田野景色”,三部曲式。
这是一幅充满诗意的风景画。引子是由木管乐器奏出的田园牧歌二重奏。第一部分仍然是优美恬静的田园风味的旋律。阴暗的气氛出现,中段的“固定乐思”表现了主人公内心的骚乱,极具戏剧性,是全乐章的高潮。再现部分音乐恢复了宁静安详。尾声中孤独的牧歌凄凄而至,定音鼓好似天际的滚滚雷声,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第四乐章题为“赴刑进行曲”,三部曲式。
引子中,步伐般的鼓声,切分音型的铜管乐描绘了刽子手的队列。主人公杀死了心上人被判死刑而押赴刑场。第一部分悲剧性的主题阴森恐怖,进行曲风格的主题则威风凛凛。中段由第一部分两个主题的素材构成。再现部分乐队全奏主题,居于统治地位的附点音型将音乐推向情绪的高潮。尾声中音乐忽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孤独的木管乐器演奏的“固定乐思”,象征着脑海中闪过的恋人形象。突然,全乐队“致命的一击”表现了死刑的执行。定音鼓狂击,大鼓隆隆,强大的全奏结束了这一乐章。
第五乐章题为“妖魔夜宴之梦”,自由曲式。
短笛尖叫,小提琴高音区持续震音,铜管乐的颤音、滑奏,这是饕餮魔宴气氛的引子,令人闻之不寒而栗。“固定乐思”变成了“丑恶的舞蹈”,仿佛恋人加入了暴饮狂欢的行列。第一部分在丧钟的伴随下,管乐器在低音区奏出了死亡主题。中段魔鬼的轮舞后,两主题交织再现,乐曲在群魔乱舞的狂热喧嚣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