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琳娜·伊万诺芙娜·乌斯特沃尔斯卡娅(俄语:Гали́на Ива́новна Уство́льская,1919年6月17日-2006年12月22日),苏联-俄罗斯女作曲家。曾随肖斯塔科维奇学习。肖斯塔科维奇与她有超越一般师生的情感关系。音乐风格带有先锋派的某些特征,但个人特色很强,尤其以单调、强烈、坚硬的节奏感和敲击感著称,被称为“铁锤女士”或“铁娘子”( "the woman with the hammer")。代表作包括五部交响曲、六首钢琴奏鸣曲等。
生平
俄罗斯女作曲家。出生于圣彼得堡。1937年到1947年在列宁格勒音乐学院学习,她的作曲老师肖斯塔科维奇对她十分喜爱,曾在自己作品中引用这位学生的作品主题。毕业后乌斯特沃尔斯卡娅留校教授作曲。不过由于其作品现代(独特)的风格,不受政府青睐的她极少获得演出的机会。1948年与肖氏一道被解除职务接受审查,作品遭到了禁演。1950年代后,她的作品更多地在西方得到上演的机会。虽然早年与肖斯塔科维奇交往甚密,但是她本人否认在自己的作品中存在这种联系,“我的音乐是独一无二的,与任何活着或死了的作曲家都没有联系。”乌斯特沃尔斯卡娅的音乐简洁、精炼,却又蕴藏着强大的力量。荷兰的音乐评论家艾尔默·勋伯格评论称她为“带着铁锤的女士”。
风格
乌斯特沃尔斯卡娅的创作以流畅而无节拍的节奏,多声部风格为特色。其音乐艰深难懂,富于张力和冲击感,很多当代音乐的“前卫”程度也不及她。她注重标题音乐,如组曲、交响曲、音诗,以及室内乐体裁,许多作品以内容集中、紧张的悲剧色调、趋向于概括性哲学构思而著称。她压抑和冷酷的音乐作风和当时的社会背景密不可分。在她成长的年代正是世界政局动荡、苏联政党内部矛盾产生和激化的年代。长期长于暴孽的环境,自然会对她日后的音乐创作产生很大的影响。人性的残酷和扭曲都刻入了她的音乐之中。她的作品应属有调性范畴内的,但却比很多无调性作品更显另类、刻薄。它们是安静与暴力的对话,不是缠绵的,是辱骂的音色和仇恨的音块堆积起来的,听着感觉就像一部阴森的歌特小说,又像一部怪诞的戏剧作品,音乐中的恐怖是现实坚硬的,并不带有任何虚幻的色彩。
钢琴与宗教是她作品中最重要的两个元素,但是若要在她往往不寻常的乐器组合与不妥协的风格中找寻一般所谓的宗教气氛可能会大失所望,她的作品几乎没有谐和的和弦与旋律,乐谱上注满了强奏记号“f”,无情的《第六钢琴奏鸣曲》更是有4或5个“f” 。极致的气氛敲击的就像是雪地里的脚印,冰冷、默然、孤傲,也因此她被人称为“铁锤女士”。她的《钢琴奏鸣曲》被人解释为“源于绝望的侵略和俯身默默祈祷”。她的《十二首前奏曲》较之《钢琴奏鸣曲》显得更为理性。没有像在奏鸣曲中那样有故意破坏旋律的意图。只有少数几只曲子不保留的流露的出紧张和激动的性格。作于1946年,1969年才允许演出的唯一的《钢琴协奏曲》稍显传统,但不变的是那冷酷的音色和浓重的暴力色彩。这里更偏重于旋律和情感的宣泄。那种努力攀爬的节奏和宏大的音响让人印象深刻。
她的交响曲作品并不显得冗长,钢琴仍然占有很大的比重。依然的缓慢、依然的幽秘,依然仿佛一段黑的预言。在这里,乐器互相交流着惊怵的乐句和坚硬的应答。当静寂时,又加入了宗教叫魂般的人声,同样不是张扬的,但一听就是变形的,非常态的。第二、三、四交响曲中的歌词作者是赫曼努斯——一位11世纪的德国教士,几乎全身瘫痪,说话困难。这些短小的“交响曲”——“真实永恒的喜悦”(第二交响曲)、“耶稣弥赛亚,拯救我们”(第三交响曲)、“祈祷”(第四交响曲)都给人以超自然的神秘的感悟,还有人说《第三交响曲》更像是在俄罗斯经历过无数苦难后的“一种形式的驱魔”。
她最不另类的作品可能算是她的三重奏、八重奏和小提琴奏鸣曲。《小提琴奏鸣曲》听起来像是“音乐演讲”,开始时小提琴反复重复一个固定单元,像是在反复说一个词,而后是一些悠扬哀伤的旋律,后面又以不同的速度重复先前的固定单元。《单簧管三重奏》也有明显的倾诉感,抑扬顿挫。《八重奏》则像是一系列情感画面的抽象。她的《大提琴与钢琴大二重奏》,罗斯特罗波维奇评价说“害羞而又格外美丽”。
乌斯特沃尔斯卡娅不认为她的风格与任何现存的作曲家有关联,而事实上似乎也找不到任何一位与她相似的。她的音乐是她自己偏执的映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