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演奏好秦腔板胡并非易事。常用技法的掌握固然重要,勤奋扎实的反复锤练是必不可少的保证。此外,还应不断加强戏曲音乐知识的学习,广泛汲取民族民间音乐的多种“营养”,这将会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一个秦腔板胡演奏者来说,掌握正确的演奏技法是演奏或伴奏秦腔音乐最基础的分内之事。下面分别阐述秦腔板胡的持琴,持弓以及左右手技法:
一、秦腔板胡的持琴法:操琴风度的优雅,演奏姿态的大方是有必要讲究的。持琴法可理解为板胡的拿法,方法是用左手虎口夹住板胡杆子。尽量松弛,不要用大拇指去夹杆子,大拇指自然伸出,用大拇指扣住千金是不可取的,也不具科学性。其他四指自然地向手心弯曲。大臂轻松下垂,切勿有意抬高。手腕与手臂成小半圆形,微朝下垂。虎口的反压力则抵消了来自按弦时产生的压力。
按弦的技法如下:左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均用指尖肌肉丰满处按弦,手指按弦时用力要得当,腕关节要放松。按弦所用之力表面上看来是来自手指运动,而手指运动又是小臂和大臂的传带作用的结果。手指按弦的力度依需要而随时调节,在按弦时还要有轻按、重按、搂按等各种指法变化。
二、秦腔板胡的持弓法:持弓法和运弓法是密切相关的。板胡弓法是决定音色和音量的主要因素,只有掌握了妥切得当的持弓方法,才会呈现出尽善尽美的运弓技巧。
秦腔板胡和其他的民族拉弦乐器(如二胡、高胡、中胡等)的持弓法有着相似的地方:其一,食指放于弓杆外侧,中指、无名指位于弓杆弓毛之间,拉奏外弦时推顶弓杆,拉奏内弦时用中指、无名指勾搂弓毛。其二,食指、中指放于弓杆外侧上,而无名指位置在弓杆弓毛之间。以上两种持弓法的主要区别在于中指的位置变化。手指触弓的位置是:大拇指关节和食指根部控制弓根,中指、无名指制动弓毛,小指自然孤度弯曲于无名指后方可。无论采用哪一种持弓法,持弓时右臂各部分必须放松,避免和克服整个膀子僵硬或紧张。
三、右手弓法技巧:运弓的技法叫弓法。秦腔板胡的弓法是丰富的,有慢、快、连、抖、顿、掘、抽等技巧。力度上也有轻、重、缓、急之变化。决定音的力度和变化的主要因素是弓法,常用弓法主要有:
⑴慢弓。慢弓演奏时,运弓的速度要均匀而缓慢。要领是大臂自然带动小臂,小臂带动手腕,肩、肘、腕密切配合。这种弓法常用于速度较慢的乐曲或唱段中,特点是音色饱满厚实,适宜演奏铿锵坚定、气势宏大的乐曲,同时可表现柔美丰满的抒情曲调。
⑵快弓。快弓的运弓过程是手腕控制弓子来回运作,是秦腔板胡的主要弓法之一,一弓一音,演奏时力求每个音都要奏得清楚。适宜演奏活泼、跳跃、速度快的唱腔或曲调。
⑶连弓。用一弓演奏出两个以上的音符叫连弓。这种弓法在演奏上是最多见的,运用连弓时力量要平均,速度可根据乐曲和唱腔的快慢要求而定。
⑷抖弓。抖弓比快弓速度更快。演奏方法近似于快弓,其运弓时主要用大臂和肩部的力量迅速而有规律地通过手腕来回颤抖。用弓尖部位为佳,拉奏强颤时用中弓。此种弓法最能渲染气氛使唱腔或乐曲变得更加丰富多彩。抖弓的强弱完全由手臂力量的大小来控制。
⑸顿弓。意思是用弓子奏出比较短促的顿音来。运弓时弓毛紧贴在外弦上,效果要求音与音之间清楚地断开和停顿。
⑹掘弓。这种弓法演奏出的音特别刚强有力,可算是秦腔板胡弓法的特色技术。强健有力的拉推弓即是这种弓法的操作过程。
⑺抽弓。抽弓可分为大抽弓和小抽弓,其区别在于弓子的力度。抽弓可以解释为正常进行弓法推拉时快速将弓子抽回来使其音量立即消失。注意抽弓时速度要快,弓杆提高旋即落下,切勿拖泥带水。
⑻换弓与换弦。换弓要做得圆滑,不留明显痕迹。手腕不能用力,更不能突然换腕加力,以防止演奏出现不连贯现象。在演奏内外弦换弓时,让控制弓毛的手指发挥作用,同样切忌突然,演奏快弓时更得把握好换弦换弓的技术。
四、左手指法技巧:秦腔板胡常用指法可归类为按、搂、弹、打、揉、滑、泛等技巧。现分:
⑴按弦。秦腔板胡采用的是保留指法按弦,传统演奏音域不超过两个把位。第一把位,我们称“上把”。内空弦为 1,用食指按2,中指按3,无名指按4,外空弦为5,食指按6,中指按7,无名指按 1,小指按 2,也可用小指按内弦 5。第二把位,也称“下把”。食指按1,中指按2,无名指按3,小指按4,第二把位 5时仍用小指加上上按,全部采用保留指法演奏。涉猎第三把位的伴奏在现代戏里是经常用的。
⑵搂弦。搂弦是秦腔板胡演奏中具有特色的指法,其效果是音色好、音量大、音质浑厚,常被采用于悲愤情绪的唱腔或乐曲中,秦腔音乐中的“干擂”只有这种指法最得体。
⑶弹弦。一般在本音上一度用中指或无名指去弹奏,它可给旋律以点缀,使其更富活跃之感。秦腔音乐中的“滚板”就巧妙地运用了这种指法。
⑷打弦。秦腔音乐中的“亮弦”、“放弦”实际上就是打弦。主要特征是在本音上方二度或三度上用手指很快地一按弦就离,大浪头的放音就是打弦。
⑸揉弦。揉弦是为了让音色柔和、甜美,有“按揉”,还有“滚揉”。
⑹滑弦。滑弦的技巧比较丰富,既可用于包腔中,也能用于演奏曲上,有“上滑音”和“下滑音”之别。
⑺泛音。泛音的音色明快、嘹亮、细腻,在包腔中起着非同小可的作用,一般多在第二把位的无名指上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