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的意思大概是,小朋友刚拿到大提琴的时候,很喜欢这个东西,开头的一段时间也练得兴致勃勃;那些真正坚持到学琴十年以上的同学,也会觉得能演奏一门乐器是一种甜蜜。但中间总有一段时间,大概四五年左右,学琴会被枯燥、迷茫甚至痛苦充斥,很多人在这个阶段就会放弃。他说美国孩子度过这个阶段的一个主要方法就是参加乐团,和其他人一起演奏。
第二段基本就是他对我们的吹捧,也写得比较通顺,这个就不翻译了。
第三段很有意思,他发现我们的孩子左手明显优于右手,音准已经做得很不错了,但右手用弓子依然不够考究。这在拉室内乐的时候尤其明显:在演奏哪怕短短一个音符的时候,对于一个声部的几个人而言,到底应该用什么样的弓法演奏、制造什么样音色的声音,是应该商量好并统一完成的,而不是几个人的右手各自用不同的演奏方法,导致声音互不包容。
在讨论当中,他提出一个问题:中国小朋友们也许知道练习音阶的重要性,但音阶更多是专注于左手机能的开发,通过练习音阶,可以把左手练的又准又快。但通过练音阶,能够训练出的右手技能就相对有限。所以我们最近在研究,打算出一到两本针对右手训练的教材,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留意,内容大概是这样:
第四段也很值得深思。有时我们会给孩子提一些要求,例如某个句子要做渐强。他们会在几遍之后逐渐疲沓、忘记做这样的处理。这种疲劳的原因之一是,他们不觉得自己做这一下,会对乐团起到什么作用。
大家都不愿意费力去做无用功,这个不难理解。所以我们需要向他们讲解和展示:你所做的这一弓渐强,你所做的这个揉弦逐渐消失,当大家都这么做的时候,乐团的声音是真的会很不一样的。
第五段是美好的祝愿,就不翻译了。
我一向很介意“的”“地”“得”的用法。如果读到一篇严肃文章,里面竟然对此混淆不清,我就会生出鄙夷和厌恶之心。江艺晨作为一个外国人,文章里这三个字的用法是非常精确的,这让人佩服。他演奏当中的清晰、利落、有理有据,也许和这样的逻辑性一脉相承。
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给自己起中文名叫“艺晨”,他说,因为他喜欢早上起床练琴,所以他总有充满【艺】术的早【晨】。
啊,可真牵强啊!